對於鶴丸國永的大學日常生活來說,一切都是這樣的單純穩定而簡單自在。
夏天的風有些灼熱的吹拂著,裸露在外的肌膚傳出些微的熱度。鶴丸在為數不多的人行道上緩慢的向著車站走去。
慵懶的夏日午後,已經過了上班和上課的尖峰時間,月台上的人並不多。夏日的陽光灑在月台上和冷氣的沁涼混在一起,生出一絲懶意,鶴丸將手插在褲子口袋裡,摸著手機的背殼低頭望著鐵軌發呆。
列車進站造成的風把他的頭髮輕輕吹起,飄動的髮絲讓鶴丸看起來有那麼點認真。隨著列車的減速,列車車門就這樣停在鶴丸面前。車廂內空著的座位仍有幾個,鶴丸掙扎了下,仍然決定站在內側車門口方便他上下車前往學校。
一小時左右的車程略顯漫長而無聊,手裡拉著列車拉環,耳裡聽著行駛間玻璃震動的呼嘯聲與車輪壓在鐵軌上的咯噠聲響。鶴丸想不起被他遺忘的東西,只好從包包裡取出耳機,滑動著手機屏幕選取播放和風的純音樂樂曲,輕敲車門的同時也在思索著被遺忘的事物。
「呼……。」鶴丸輕輕的呼出一口氣,出了列車的地道回到夏日陽光的照射下似乎輕鬆隨意多了,遺忘的事情被他當作記錯而拋之腦後,確認課表課堂時間與上課地點時也都是心情愉悅地哼著歌。
走進教室靠窗的位置,把包包放下,裡面的文具和筆記本被輕輕的放在長桌上,翻開的扉頁上書寫著整齊而流暢的字體,偶爾的圖像註解也被添加了驚喜的線條。
燭台切光忠帶著大俱利迦邏走到鶴丸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,使他抬頭便看到一深一淺的身影,露出了愉悅又帶點小狡猾的笑容揮手。
「……你的東西快點拿走。」燭台切晃了晃手中的布製提袋,灰白色的布藝提袋讓鶴丸驚訝的想起,列車上的煩躁是因為缺少了什麼。
「光忠老媽,俱利醬,謝謝啦!」輕快的音調隨著起身的身影傳入兩人的耳裡,鶴丸帶著兩人向門口走去。
隨著與門的距離縮減,鶴丸忍不住開口對大俱利說:「俱利醬你越來越黑了都快融入影子裡了啊。」才剛說完便看見燭台切不開心的神色和大俱利越發凝重的表情。
「國永別玩了。」燭台切大手一壓,使得鶴丸低頭彎腰。「如果你敢讓迦邏離家出走……。」燭台切在鶴丸耳側輕聲說道,未完整的話語卻將威脅如實的傳達給鶴丸。
「唉呀呀!」鶴丸邊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邊快速的遠離燭台切。「光忠這樣會變成母老虎沒人要哦!」語帶欠揍的說著,燭台切的臉色也像鶴丸想像的那般,彰顯著臉的主人的不滿,漸漸發黑。
鶴丸在燭台切準備打他的時候,先一步將兩人推出門,並將門關上鎖起。在大俱利拉著燭台切阻止他闖進教室當旁聽的學生後,鶴丸才將門鎖打開,乖乖的回到窗戶旁的座位。
「……時期呃…結束後…接著…呃…來到…呃…文藝…復興…時期,這個…呃…時期的…藝術…呃…作品…充滿了……。」臺上講課的教授一板一眼的講述著西方近代藝術史的細節,鶴丸無聊的轉著手裡的鋼筆,偶爾在筆記本空白的頁面上畫著圖像與文字,錄音筆就在鶴丸神遊的同時完整錄製著教授的呃呃聲。據說曾經有學長姐很有興致的去挑戰統計了呃呃教授一堂說多少呃,可惜正字記號畫到一百筆多就放棄挑戰,然後每屆都有人去挑戰計數,又過了兩三屆才有第一位成功人士,呃呃教授在那堂課共說了兩百零二十八次的呃。
在呃呃教授的課結束後,早已鄰近傍晚。到達車站正好遇上小尖峰時間,與下午不同略微擁擠的車廂內,鶴丸有些不自在的側身擠在角落,盡力不與陌生人有肢體接觸,然而這是件不可能的任務。
遠離擁擠人群的步伐逐漸加快,腳步聲最後輕輕地在階梯上響起,輕快的聲音隨著階梯的增高而增高,笑容緩緩在鶴丸的臉上擴大,帶著鬼臉面具手持相機推開門的瞬間,燭台切和大俱利被鶴丸驚嚇到的神情成功的被拍了下來,反應過來的燭台切圍著圍裙手持著湯勺快步向鶴丸走去。
「偶爾的驚喜會令人身心愉快哦!」背在身上的包包隨著奔跑晃動著與相機擦撞,鶴丸不得不一邊按壓包包阻止兩者相撞,一遍向臥室避難。
「鶴丸你給我過來!」燭台切揮舞著湯杓想要敲一敲鶴丸的腦袋看看會不會變正常些。
「這時候會停下來的是笨蛋吧!」鶴丸不安分的回頭向燭台切扔出自己臉上帶的色鬼面紙袋,看著對方的臉被紙袋精準蓋住忍不住哈哈大笑,或許在臥室避難的鶴丸還不知道,此時被關在門外的燭台切已經決定將鶴丸的晚餐取消。
﹝完﹞
短小的後記君:
各位午安,這裡是第一次參加企劃就獻給鶴丸男神的陌影。謝謝主催海草大大的夏日亂舞企劃開放文手報名、不知道被撕毀多少張紙的草稿本、陪我打完這篇極短篇的手機君。最後拉上完結線的時候超感動的,雖然是在段考的前三天
#總之,謝謝大家有耐心把這篇短文看完,希望大家不嫌棄有點文藝騷年風的鶴丸!
陌影[15.09.28 01:08:05]